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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生命留给了你,请替我活出精彩

互联健谈 2019-10-18


本文转载公众号:黑門(ID:HeyMEN27)



新生和死亡,是横亘在这个世界最遥远的距离。

 

在世人眼里,

一个意味着开始,是欢笑,是相逢,是欢欣鼓舞;

一个意味着终结,是哭泣,是分别,是撕心裂肺。

 

这本是世间最矛盾、最不相关的一对词汇。

 

但在今天的故事里,新生和死亡因着爱和善良,不可思议地联结在了一起。

 

01


故事的主人公叫叶沙,是学校里的“理科王”

 


一米八的个子,一个酷爱篮球的16岁男孩。

 

跟他这个年纪很多男孩一样。

 


他会一下课就欢脱地奔向球场,肆意地挥洒汗水,一遍又一遍苦练球技;

 

会跟同学们激动地谈论乔丹、麦迪、艾弗森、科比这些热血沸腾的名字和故事;

 

会心心念念想买一双自己已经偷偷关注很久了的球鞋;

 

甚至会憧憬NBA,那个充满奇迹和梦想的地方。



但是这份酷爱,却在两年前戛然而止。

 

2017年4月27日,叶沙突发脑溢血离世。

 

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,太快了,他走的时候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下。

 

父母哭倒在病床前,不敢相信他们心爱的儿子,居然就这么走了,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,竟然不是梦……

 


死亡,就是你加上这个世界,再减去你。


卡尔维诺

 

对叶沙父母来说,他们的心已经同孩子一起死去了,失去孩子的世界,仿佛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了的,今天不重要,明天不重要,生活也不重要了……

 

 

02


后来,还沉浸在失子之痛中的叶沙父母,收到了器官捐献协调员小心翼翼的询问

 

是否能够捐献叶沙的器官?

 

这个选择对叶沙的父母而言太艰难了。

 


这是一件很残酷,也是一件跟时间赛跑的事:

 

对于爱他的父母,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亲人,留下一个完整的他,是为人父母最后的心愿。

 

对于受捐者,他们的器官濒临衰竭,每天都在焦急等待可以匹配的器官,在生死边缘徘徊。

 

而器官移植,只能从刚判定脑死亡的人身上取出。

 

确定捐献,到受益人身上进行手术,时间紧急又有限:

 


肾脏24 个小时,肝脏 12 个小时,心脏 6 个小时。

 

在经过内心一番复杂的挣扎后,叶沙的父母最终同意捐献。

 

但在签署捐献协议时,叶沙的爸爸看着心、肝、脾、肾的选项,突然抬起头问:


 “我可以留一样吗?”


 

工作人员说:“好,但本省的一个小孩肺也需要移植,很紧急。”

 

叶沙爸爸就说:“好,好,不就是一个钩吗。”

 


然后就把钩打上了。

 

最终叶沙的眼角膜、肝、肾、肺,一共捐给了 7 个人。

 

于是,7个原本跟叶沙毫无关联的病人,因为叶沙,重获了新生。

 


之后的2017年5月12日,叶沙的母亲哽咽着替儿子完成了最后的捐献。

 

将儿子最心爱的篮球以及其他体育用品和数百本书籍,委托社区红十字志愿服务队,捐赠给有需要的山区孩子。

 

让儿子这份对篮球的爱延续下去。

 

 

03

 

之后,Longer团队知道了叶沙的故事,想延续叶沙未完成的篮球梦,也想让更多人知道和了解器官捐献。

 

在中国,每年约有30万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在等待一个重生的机会,而中国器官捐献供需比例约为1:30,是全球捐献率最低的国家之一,也就是说30个人里只有一个人等得到合适的可以匹配的器官。

 

2017年9月,Longer团队联系到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,提出了“叶沙,一个人的球队”的公益计划,并请协助联系叶沙器官的受益者。

 


这个计划得到了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的支持,也得到了叶沙父母的同意。

 

这份请求其实非常大胆。在“双盲原则”下,所有的沟通只能通过曾参与手术的医生来完成。

 

中心通过医院的移植医生联系移植受益者,前后花了几个星期,才找到叶沙的全部受益者,然后跟每一位受益人解释了“为少年圆梦,让妈妈开心,成为更多人祝福”的目的。

 

要得到他们全部同意,站出来为捐献者圆梦,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尤其是叶沙的受益者分散在全国各地,有的在偏远地区,交通条件极为不方便。

 


但幸运的是,受益者听到这个想法,都说:我可以,一起来完成叶沙的圆梦之旅。

 

有的受益者为了两天的拍摄连续加班,有的家长把孩子托人从村子接出来,赶了几百里山路,为了能及时赶到……

 


04


就这样颜晶、黄山、周斌、胡伟、刘福(化名),既有14岁的小姑娘,又有50多岁的大叔,组成了一支篮球队叶沙篮球队

 


每个人的球衣号码,共同组成了一个日期, 2017 年 4 月 27 日

 

这是叶沙离开的日子。

 

14岁的小姑娘颜晶,是叶沙的“眼睛”。

 


她出生在湘西的大山里,从出生起,她的右眼上就有一个浑白色的肿瘤。

 

家人告诉她这是“胎记”,她也总安慰自己,睡一觉,“胎记”就会不见的。

 


因为眼睛上的肿瘤,同学们把她当成“怪胎”,没有人愿意跟她一起玩,别人甚至害怕跟她说话。


手术结束那天,颜晶发现“胎记”终于不见了。

 


现在她特别爱护自己的右眼,因为她说:这也是叶沙哥哥的眼睛


21 岁的男孩黄山,是叶沙的另一只“眼”。

 


两年前,他因为圆锥角膜问题,面临失明。

 

拆开绷带那天,他“不争气”地哭了出来。

 


他想保护好叶沙的眼睛,代替叶沙继续看这个世界。

 


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,我想擦去一切的不幸,我想在大地上,画满窗子,让一切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。


海子

 

53 岁的周斌,是叶沙的“肝”。

 


移植之前,一生说他的肝萎缩,只剩下3个月的时间。

 

当时他还只有52岁,他还不想这么早早死去。

 


在移植手术成功之后,他还给自己定了下了健康目标:要跑步,一个礼拜就增加一公里。

 


他说自己不是一个人的生命,

“我还有叶沙的生命。”

 


胡伟,是叶沙的“肾”。

 


移植前,他得了尿毒症,他每两天做一次血透,每次四个小时,连上厕所对他都是奢望。

 

生活于他而言,每天活着都是一种煎熬。

 


手术成功后,这颗新肾脏在他开始工作,他再也不需要透析了。

 

在叶沙的追悼会上,胡伟送去的留言里说:

 


“你们孩子的部分捐体,在我身体里安家了。它现在很好、很棒,我会带着它一起好好感受世界”

 

刘福,物流公司包装工人,是叶沙的“肺“。

 


10年的井下作业,让他得了尘肺,高昂的手术费和数量极少肺源,让他看不到希望。爬四层楼要七八十分钟,痛苦得曾想轻生。

 


收到找到匹配的肺源那天,他和儿子,一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,一个把自己关在厕所里,哭声穿透整个病房。

 


手术成功的两年后,他也成了一名医院志愿者。为同样做肺移植的患者做心理疏导。

 

2018年8月18日,5位“叶沙”第一次相聚。

 

因为叶沙这层联系,所有人都默契的叮嘱对方保护好那部分。

 


因为他们在和叶沙一起活着。

 



死亡只是气息的结束,但不是生命的结局。

 


他们以这样一种方式,让生命得以延续。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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